异想录

十年不动笔,动笔拖十年。
近期疯狂沉迷各种jo,产出随缘
是空有脑洞没文笔的小面包

【零隼】复生paro

英剧《复生》paro

死人复活成僵尸袭击活人,后来被带走进行治疗恢复记忆和神志之后放归社会返回家庭继续生活的设定。

半死症隼和主治医师及人生导师(…)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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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咲隼感觉自己仿佛是坐在用铁皮做成的火柴盒里,汽车的每一扇窗子都紧紧的关着,机油的味道和沉闷的空气让他觉得很不自在,此刻他突然开始憎恨这种帮助他恢复身体机能的药物。铁皮车开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黑咲隼只能跟着笨拙的铁皮车一同摇晃着身体,他看着窗外那冷冷清清的景色,有种久违了的感觉,他记不得自从自己闭上眼睛一直到在治疗中心里恢复理智用了多长时间,在药物的帮助下他已经能回忆起自己的童年直到自己起死前的最后一幕,然而却想不起自己是如何醒来的,以及醒来了之后他做过了什么。黑咲隼只记得他在治疗中心里的时光,那天他睁开眼睛看见游斗从门里走进来对他笑并和他约定一起回到故乡,然而真到了这一天,归来的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就在黑咲隼发呆的时候铁皮车停了下来,隼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他该在这里下车了,前方迎接他的是他久别的故乡。

重新踩在故乡的土地上使黑咲隼的心情稍稍明朗了一些,早上的时候他看见治疗中心里人头攒动的场景,那些与他朝夕相处了许多时日的同胞们互相道别然后颤抖着和家人拥抱,那时游斗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隼拉着自己的行李缓慢的向着镇子走去,满脑子却都是游斗在做临行检查前的笑容以及那句“好好活下去,隼。”,他不知道游斗为何会在最后突然变得狂暴,自己一路上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就只是他不想回来,然而,这根本就说不通。

转眼之间镇子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黑咲隼抬头便望见那个熟悉的牌子,锈迹斑斑的,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上边的字迹;周围的树木全部被萧瑟的秋天带走了色彩,和兀秃秃的地面一同伫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还有一点于往日不同,金属牌子下边站着一个人,他身着白色的大褂,脖子上围着一条鲜红的围巾,简直就是眼前这片死寂的大地上唯一一抹色彩。

这一抹红色与自己毫不相关,黑咲隼如此想着,看也不看那人一眼便向前迈步。

“黑咲隼。”

身后的声音让他停下了步伐。

“黑咲隼。”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却比上一声更加近了。

隼回过头看见那个被认定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眼镜的镜片上带着一些雾气,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紫色的眸子。

他的镜框也是靓丽的红色,跟他的银发和肤色比起来显得有些突兀,却又好看的炫目,如同他那条在灰暗氛围中扎眼的红色围巾。

“赤马零儿,”他礼貌的伸出右手做了个简洁的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医生,主要负责照顾归乡的半死症患者。”

黑咲隼礼貌性的和他握手,心里却思考着为什么来迎接自己的是医生而不是自己的家人,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和医生肩并肩的走进镇子。

“我曾经见过你,”赤马零儿边走边说,“那时你是第一批被征兵的青年,你坐上军队的车离开的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再见到你的时候……”

赤马零儿叹了口气。

“对于游斗的事情,我很遗憾他没能再次回来。”

黑咲隼低声说了句谢谢。

“在会到你家之前,有件事我想我需要告诉你。”

“关于你的妹妹,琉璃。”

黑咲隼停了下来,平静的脸上瞬间爬满了不安:“琉璃……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的。

“她病了——”赤马零儿说,话一出口黑咲隼便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力度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骼捏碎,“别急,她现在在城市里的大医院接受治疗。”这次换成了赤马医生拍着黑咲隼的肩膀安抚他。

“你也知道,当时你和游斗,“赤马零儿刻意避开了“尸体”这个敏感的字眼,”……被军队送回来,琉璃悲痛欲绝。”

“后来她一病不起,我们将她安定在了城市里的大医院。”

黑咲隼静静的听着在他无法感知世界之时发生的事情,神情宛若个孤苦无助的孩子。

“等你在家乡完成了适应期的治疗,我们可以去城里看望她。”

黑咲隼再次和医生道了谢,与刚刚那一次相比显得充满了色彩。



再次打开久别的家门时,黑咲隼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如此狼狈的钻进屋子里然后碰上了家门,他倚在门板上仿佛还能听到路边的人对他指指点点的声音,他突然很感谢那位医生,尽管他说话时似乎不带着任何情感,做的事情却充满了与他本人不太相符的温柔——就像是他围巾的红色。

家里的布局和自己离开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因为无人居住的原因积了厚厚的灰尘。黑咲隼并不怕侵入自己呼吸系统的灰尘,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内部肯定要比这种一肚子灰尘的屋子要糟糕得多,他沿着楼梯走到二楼,手拂过扶手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手印,黑咲隼望着粘在手上的灰尘再看看扶手,猛然想起冬天在积雪上留下的脚印。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黑咲隼感到一种充实的熟悉感,他的屋子丝毫没有什么变化,就连摆放在桌子上的小物件都没有被移动过。隼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琉璃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己归来的场景,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但是已经死亡的泪腺却无法让他流出眼泪放声大哭一场,他只能用拳头捶打着身旁的墙壁来发泄感情。

在房间里沉默了良久之后隼才做足了思想准备打开了游斗的房间,因而也没有被扑面而来的悲伤所压倒。他站在游斗的房间里反复想着那句“好好活下去”,然后在心中感谢着自己的挚友。

至少为了琉璃,我也会好好活下去,连同游斗的份一起。

黑咲隼想着。



第二天早上黑咲隼遵照着生物钟记录的作息时间按时起床,一边感叹着这颗死而复生的大脑的神奇一边拧开了水龙头接上满满的一桶清水。一天之中唯一感谢半死症的时候便是在早上,隼望着厨房里的餐桌庆幸着自己再也不需要进食,这也完美的避开了自己独自在充满回忆的餐桌上配合着随便煮出的料理咀嚼往事的场景。今天的日程中只有一件事,是黑咲隼昨晚躺在床上想到的,好好的把家里扫除一下,至少把灰尘全部清理出去,省的本来就不怎么明亮的屋子里老是显得阴沉沉的,这样更像是个丧尸的居所了——虽然黑咲隼不喜欢用这个词汇形容自己,但是他会用这个词汇来嘲讽自己。

今天隼没有用皮肤慕斯和隐形眼镜给自己化妆,因为他并没有要出门的打算,他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和涣散的瞳孔还是忍不住把一块放进盖在了镜子上。私下的时候他从来不按照医生说的做什么个人认同,他从心里深深地知道打从自己在战场上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在和那些活生生的人一样了;他记得与自己共同接受治疗的半死症患者们和家人见面时的场景,那是他也禁不住思考自己该要如何面对琉璃,现在平静下来之后,隼倒是突然有些庆幸琉璃不在这里,他们彼此都需要足够的准备。

整个上午黑咲隼都在布满尘土的一楼忙碌着,清理灰尘摆放物品,倒掉一桶一桶的黑水再接满一桶一桶纯净的水,如此循环着,一个上午他几乎就淘掉了客厅里的灰尘。

赤马零儿在门外敲了好几次门,最后他不得不叹口气对着门喊着“我是赤马医生,开门。”黑咲隼才终于让他进来。零儿那张一点不曾修饰过的还沾满了灰尘的半死症患者的脸又环顾了光亮一新的客厅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你就丝毫没考虑过会有人来拜访你吗。”

“恐怕他们躲我还来不及呢,”黑咲隼倒上一杯白水算是招待客人,他现在能拿出来的也只有白水而已,“没事跑来探险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探险啊……”

赤马零儿向他点头致谢,却碰都没碰桌上的茶杯,他坐在沙发上仔细的打量黑咲隼扫除完毕的客厅:“你的幽默感可真不敢恭维,不过家务做的确实不赖。”

黑咲隼没好气地用自己的丧尸眼瞪了医生,后者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赤马零儿为黑咲隼打好了今天的药剂,半死症患者需要它来活化大脑以维持治疗效果,保持大脑的正常运作便可以让他们的神志一直维持在和活人一样的状态,也正因为如此半死症患者在经过治疗后只要合理用药便可以完全回归社会生活。注射药物时患者会产生一些记忆闪回,赤马零儿轻轻按着黑咲隼的肩膀,静静的观察他的表情,即使黑咲隼闭着眼睛他也能看到对方凝重的神态,直至他再睁开眼睛时,赤马零儿便会疏导他调整情绪,并且帮他整理好后颈的衣领,小心翼翼的用衣服将他颈椎上的药剂注射口隐藏起来。

“如果你方便的话,每天上午到我的诊所来一趟,”赤马医生整理好自己的箱子,临行前如此嘱咐黑咲隼,“我会给你注射药剂,不过如果直到午饭时间你还没来的话,我会在下午来拜访你。”

“还有,走在街上的时候,不管是有人看你议论你,甚至是对你指指点点的话,别理他们。”



从那之后,每天黑咲隼都在同一时间从家里出发,步行到赤马零儿的诊所,整个行程中完全忽略掉路边神色诡异的行人们。不用再天天住在白色墙壁砌成的围墙里让黑咲隼觉得心情愉悦,就连故乡这萧瑟的秋天也变得美丽了起来,至少灰蒙蒙的街区不像是白色墙壁那么刺眼。唯一令黑咲隼感到不满的就是赤马零儿认真的态度,准确的来说是他雷打不动的要自己进行自我认知这一点。从对方手中接过镜子,黑咲隼把它举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盯着镜子中摘下了隐形眼镜的自己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念叨着:“我叫黑咲隼,是一名部分死亡综合症患者。”真是傻透了,仿佛每天念上一边如此的咒语就能变回人类一样。

认识零罗也是在赤马零儿的诊所里。那孩子每天都偷偷的在门边看着黑咲隼,赤马零儿招招手他便乖乖的走进来,然后零儿会摸摸他的头,要他和隼打招呼。每次黑咲隼都会从椅子上下来然后蹲下和零罗握握手,少年的掌心温热,有时隼会有一瞬间害怕去触碰那温热的皮肤,但是零罗只是对他笑。

每次看到那个笑容,黑咲隼的心里才会多少产生一点积极的情感。

仿佛那是琉璃的笑容。

有时赤马医生会留自己在诊所里多呆一会,美其名曰是进行心理疏导,然而实际上黑咲隼更相信是这没人来的诊所让人感到太无聊,之后赤马医生便会纠正他的观点。

“没人来诊所证明没人生病受伤,如果有的话这会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带着工具箱去患者家里看诊了。”医生如是说。

黑咲隼无法否认,赤马医生的医术在镇子里的口碑似乎很好,虽然回来生活不久也没和人打过什么交道,但是这寂静的小镇里无论人们谈论过什么都瞒不过其他人的耳朵;虽然如此,但是黑咲隼总是觉得人们对待赤马医生的态度很微妙,或者说,令人很不自在。久而久之,黑咲隼也就默默的关注着人们对赤马零儿的态度,这份关注甚至分散了去在意那些议论自己的人的注意力。

还有一件事情,隼一直很在意。

赤马零儿不准他去镇子后边的墓地。

有时黑咲隼在路过岔路口的时候会望一望墓地的方向,但是想起赤马零儿的话之后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看到墓地的话,也许你出现的记忆闪回会影响你的神志,那大概会让你难受的生不如死。”

“你就没想过吗?墓地这么偏僻又优良的藏尸地,几个极端分子将你杀死埋在那里都没人会知道。”

真是不友好的发言,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黑咲隼早就察觉到了镇子里对于自己的不愉快,他大概能设想到当时他们成群结队从坟墓里爬出来甚至捕食人类的场景,尽管他一直记不起自己爬出坟墓一直到被送进治疗中心之前的那段记忆,但是光想想自己可能也拒绝过人类血淋淋的脑子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黑咲隼强迫自己停止了思考,这是他日常阻止负罪感和自我厌恶侵袭自己的方法,为了能够好好活下去,为了能够去见琉璃;然而即便如此黑咲隼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线越绷越紧,虽然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大脑里此刻还存不存在可以绷直的神经线,只要是自己在家中的时候一股莫名的黑暗便会侵袭着自己,即使闭上眼睛,眼前也会时不时的闪现出令人不悦的画面。

于是赤马零儿又来了,他告诉隼酒馆的老板娘需要一位帮手,而自己已经和她谈妥了,只要准备好了,黑咲隼就可以去那里工作。

你只是被孤独侵袭了而已,融入社会生活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此刻黑咲隼正站在酒馆的吧台里擦着杯子。这份工作其实并不难,无非是保持整洁、为客人服务以及清点餐费。如果说有什么麻烦的话,就是他必须面对这些赤马零儿曾经要他别去理会的目光。半死症患者受到法律保护,因此很多人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刻意的表现出来,除了个别的极端分子,有些从前在动乱时建立或加入了村民护卫队的战士就非常不友好。黑咲隼的话不多,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以外他都默默的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而且在皮肤慕斯和隐形眼镜的遮盖下甚至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他的工作日也都度过的比较平静。

渐渐的老板娘会和黑咲隼谈话,尽管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在老板娘的口中却显得跌宕起伏的。老板娘也谈起过回到镇子里的其他半死症患者,她说起过一个黑咲隼记不住名字的家伙,听说那家伙是在要返回镇子那天的早上死去的,他的父母期待了一晚上然后去接他,结果再一次接回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黑咲隼对此唏嘘,他没想到除了游斗以外那天还有其他的人死去。老板娘在空荡荡的店铺里丝毫不顾及着所谓的影响谈着那位死者生前是多么令人不悦快的家伙,他在接受治疗时还曾经高声炫耀想起了自己杀死了一名少女的事迹。黑咲隼对于这种话题只感到不自在,只能尽量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酒杯上。

“对了,还有赤马医生啊!”

“……?”赤马两个字一下子把黑咲隼游离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完全不知道为何话题会转移到赤马零儿身上不由得一怔。

“你一定不知道他从墓地回来的时候他弟弟零罗吓成了什么样子了,”老板娘一边擦拭着碟子一边叹着气,“当时他父亲差点就要用猎枪射穿他的脑袋了,但是最终还是没能下得了手……如果不是他父亲的话也许镇子里现在也会对半死症宽容一些吧。”老板娘说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一番闲话在黑咲隼的心里卷起了一阵狂风,下午结束了工作之后他便直奔了赤马零儿不允许他去的墓地,望着一片参差不起的墓碑的瞬间隼便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仅仅是望着这里他仿佛就又看见了躺在灌木里的漆黑,无论如何叫喊都没有人回应,最后只能靠自己的蛮力从棺椁里边逃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出来的,但是被埋葬起来的恐惧感却在一瞬间渗进了他的骨髓深处,比他没有血液流动的身体还要冰冷。

黑咲隼游荡在墓地里挨个墓碑的查看着,一边在心中回想着老板娘说的话一边想要否认着。

赤马零儿不会是半死症患者。

黑咲隼不知为何自己会这么想,或者说,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的不想要相信赤马零儿和他一样;他反复的告诉自己如果下一个墓碑上不是这个名字就停下来回家,然后查看完一个墓碑又迫不及待的去看下一个,以此循环,没路过一个墓碑他便觉得自己更加的紧张,更加害怕却也更加迫切的要去查看下一座墓碑,直到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

赤马零儿

他最终还是找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今天一直到午饭时间为止黑咲隼都没有来诊所,赤马零儿去酒馆里找人得到的答复是黑咲隼今天没有来打工,医生转身就去了隼的住宅,结果却也扑了个空。连向街边的路人询问的疯狂想法都想到了之后,赤马零儿猛然想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快步赶了过去;然而到了墓地之后,赤马一眼就看到了黑咲隼,他正倚靠着墓碑坐在地上,没有打慕斯,也没有戴隐形眼镜,当零儿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用那双浑浊的双眼望着他。

“先生,你正坐在某个人的坟墓上。”赤马零儿居高临下的望着隼,一字一顿的说。

“这东西你已经用不着了,”黑咲隼迎着赤马零儿的目光与他对视,那双浑浊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鬼魅般的光,锐利又了无生气,“我的对吗,墓主人赤马先生。”

赤马零儿无言。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异常平静的语气。

“……我找了你一下午。”

“为什么找我。”

“你今天没有来诊所。”

“还有吗。”

赤马零儿停顿了一下,叹气,然后说:“治疗中心,送来了游斗的遗物和一封给你的遗书。”

黑咲隼没有说话,默默的伸出了右手示意交出来。赤马零儿拿出那封信放在他的手心上,并一直站在那望着他直到隼将它读完。

许久的沉默。

“……带我去琉璃的墓看看吧。”

黑咲隼的声音轻得像拂过脸颊的威风。


赤马零儿曾经以为黑咲隼看完那座墓碑会完全崩溃,因而当他看着隼无声的伫立在那里时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但是黑咲隼没有,他伫立在夕阳中无声的望着三座并排的墓碑,那上边写着的三个名字他再也熟悉不过了,不过现在另外两个名字的拥有者已经永远的长眠了。隼蹲下抚摸着镌刻在琉璃墓碑上的名字,肃穆的表情仿佛是最后一次抚摸妹妹的脸颊一般。

“那天早上,”黑咲隼用平淡的声音说道,“那天早上游斗用自己的第二次生命结束了杀死琉璃的人,但是他什么都没告诉我——他甚至没告诉我,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那天我们一起袭击了琉璃。”

“你都想起来了。”

“我看见你的墓碑的时候就不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了,唯独你说的,在墓地会有不好的记忆闪回。”

“那是经验。”

“你看见了什么?”

“我父亲和他漆黑的枪管。”

当黑咲隼站起转身的时候,他眼前的赤马零儿不知何时摘掉了隐形眼镜,他手里捏着红色平镜的镜腿,背对着夕阳橙红色的暖光,用那双同样浑浊的眼睛注视着黑咲隼。

“你知道吗隼,每次零罗给我注射药剂的时候都必须踩在椅子上。”

“那你就该另外找个人。”

黑咲隼说着从零儿手中拿起那副红色眼镜为他戴上。

“真是扎眼的红色。”

黑咲隼再一次感叹。

即便是在红色的夕阳下。




END

嗯,其实在写之前

零儿的设定还是活人来着(……

为什么写完了就变成这种互相扶持漫步世界的感觉的段子了呢(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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