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录

十年不动笔,动笔拖十年。
近期疯狂沉迷各种jo,产出随缘
是空有脑洞没文笔的小面包

尼雅的零隼梗,梗特别的美味我鸡血了一宿结果却写成这个样子我想要切腹了简直……。

总裁和隼爷的性格为什么如此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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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马零儿将一杯热茶放在茶几上,然而眼前人没有丝毫领情的意思让他有点不悦,但是他还是将一条柔软的浴巾披在了这个湿答答的人身上,最后还又加上了一条毛毯。

“去洗澡,隼。”他用命令的语气说,得到的却只是对方缓缓抬起眼皮投来的空洞的目光,赤马零儿就站在那里和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僵持着。

“出去,”尴尬的寂静中黑咲隼终于肯吐出一个句子,“我能照顾自己。”

赤马零儿在楼道里碰上了隼房门的瞬间就听到了咔哒一声,他知道那是门被反锁了的声音但还是不甘心的拧了拧把手,拧不动,理所当然。一直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零儿都觉得自己像是把没拧干的拖把,走到哪里他身上的水就流到哪里,湿透的鞋底踩在地上会发出令人厌恶的声音,拖泥带水的一点都不清脆,所以回到房间是赤马零儿干脆自暴自弃的将落汤鸡一般的自己扔在了沙发上,疲惫的叹了口气。他告诉自己没在替隼瞎操心,只要把他找回来就没有关系,他只是忍不住要往自己的桌子撇上一眼,抽屉里放着能打开隼房间大门的钥匙。

啧。

赤马零儿咋了咋舌,最后还是拖着这副注水的皮囊拿出了钥匙。





第一次把黑咲隼带回家里也是一个雨天,虽然都称作大雨天,但那天的雨无比的温柔,只是淅沥沥的下着,又细又密,倒是天气格外的冷,赤马零儿坐在车里看着肩上的人几乎全部都缩着脖子耸着肩膀,就连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撑伞都带着一万个不情愿。就在这样的人群里零儿却看见了屋檐下的一个身影,黑咲隼就站在那里,倚靠着墙壁,右手在左臂上上下摩擦着。唯一与街上的人群不同的是,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中没有希望尽快回到自己居所的匆忙。于是赤马零儿便将这只无家可归的隼形目猛禽捡回了家里,尽管隼非常讨厌这种说法。

最开始的日常生活无聊的要死,隼几乎从不和零儿交谈,他就像幽灵一般在这个新家里徘徊着,时不时的望着窗外出神,表情凝重。几天之后他开始外出,不告诉任何人,早上出去临近深夜才回来。那几天晚上零儿就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墙上的挂钟,隼一进门就能看见零儿像是闹钟里的报时鸟一样念叨着他今天回家的时间。再到后来,零儿索性就跟着隼一起出门,一路上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谈,只是肩并肩的走着,零儿默默的观察着隼走过的道路,注意着每一栋路过的建筑;起初隼似乎还有意加快步伐将自己甩掉,但是经过几次无果的挣扎之后便放弃了。于是零儿依旧每天跟着隼一起出门,两个人彼此沉默着在城市里一走就是一天。

赤马零儿记不起自己究竟花了多长时间才从隼那里问出他究竟在寻找着什么,他只记得那天晚上隼第一次告诉他“琉璃”这个名字,告诉他自己在寻找被人拐走的妹妹,那天也是零儿第一次在隼的脸上看到如此波澜起伏的表情。


琉璃。

那是隼的脑海中唯一一根没有断裂的神经线。


那天早上隼难得的没有起个大早,他走进餐厅时看见零儿正在吃早餐,他对面的座位上也布置好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谢谢。”隼拉开椅子坐下。

“等我找到琉璃之后,我会离开你家。”

“这里就是你家。”零儿说,目光却没有离开盘中的食物。

“有琉璃在的地方才是我家。”

这次零儿握着餐具的手停了下来。隼看见他拿起餐巾随意的蹭了蹭嘴角然后站起来。

“你不懂吗,隼,”赤马零儿平静的望着那双金色的眸子,“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大雨天里在别人家的屋檐下瑟瑟发抖的,大家都称之为无家可归。”

黑咲隼愤怒的拍案而起,餐具和餐桌碰撞晃郎的响,零儿的话语刺痛了他心里最不愿面对的小角落,他几乎是恶狠狠的怒视着对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他的话。

赤马零儿对他的反应只能轻轻的叹气。受过伤的雄鹰会变得更加的敏感,但是无论它如何展示自己锋利的羽毛和锐利的爪子,最后依旧敌不过从猎人枪管里出膛的子弹。

“你究竟,打算以妹妹作为借口逃避现实到何时呢,隼。”


赤马零儿心里曾经也偷偷的设想过如果某一天那根细线的受力平衡终究被打破时会怎么样,但是想到这件事的瞬间他便强迫自己停止思考;他不后悔自己对隼说过的话,他只是忍不住想去拨动那根紧绷的弦,至少能在隼心里多少产生一点波动也好。他拒绝承认自己是在关心着隼,不过好在他也从没否定过;而同样的在另一边,黑咲隼也并没承认过自己开始一点一点的将这里当成家,他只是为了琉璃,仅此而已。




赤马零儿撑着伞在大雨中奔跑着,一边跑一边叫着隼的名字,他不知道隼的理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了裂纹,他只知道隼那根脆弱的神经线仿佛是被撕裂天空的闪电斩断了一般,他突然间大喊着琉璃的名字冲进了大雨中,深沉的夜幕完全遮盖住了他的身影。一直以来在逃避现实的人似乎不光是隼一个。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在零儿的大脑中,尽管它平时都躲在脑神经里打游击,今天却清晰无比。

隼的精神早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这雨仿佛是被从天上倾倒下来的一般,沉重的雨点打在黑咲隼的身上,将他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打湿,两边细碎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隼并没有理会这些,他只是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乱撞,凄厉的嘶吼声却完全被雨声无情的遮盖起来。绝望,悲痛,孤独。隼已经无法分辨出自己此刻的感受,他只是觉得自己无法停下脚步,仿佛停下的瞬间这些负面的东西便会蜂拥而至将自己撕成碎片;他的目光无法聚焦在任何事物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在看着什么,应该去看什么,他只看到琉璃,看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远,隼伸出手拼命的向前追,最后就只有从天而降的雨水从他的双手之间流过,滴落在积水里。黑咲隼失神的望着从指尖划过的雨水,无力的跪倒在大雨中,他知道在他湿透的脸颊上流淌而下的液体之中有两股细流是温热的,但是它们从脸颊上滑落的瞬间便和雨水一样冰冷。

赤马零儿找到这座雨中雕像的时候差点要忘记呼吸,然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冲到了隼面前摇晃着他的肩膀,而红色的雨伞早已被抛在他的身后倒扣在地上,像是沉默的帆船一般歪斜在雨中。看到暗金色的瞳孔里重新闪过一丝光芒,零儿一把将隼揽在了胸前。

“哭出来吧,隼。”赤马零儿轻声说。

“哭完,就回家。”


那一瞬间,仿佛是奔涌的大河冲垮了大坝。隼的嘶吼声在空旷的街上炸响开来,所有的情感都和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一起被释放了出来。零儿的全身上下也都被淋湿,浸满了水的布料贴在身上冰冷冷的,唯独胸口满满都是隼眼泪的热度,零儿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被这热度灼伤;隼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零儿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神色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紫色的眼眸已经彻底被自己环抱着的人染上了深沉的悲伤,如同极地冰盖之下的海洋,就算是太阳的光芒也无法将其穿透。零儿不禁收紧了拥抱着隼的双臂,他的眼睛一直瞩目着这场大雨,仿佛是看着隼的眼泪从天而降积压了这一片悲伤的黑水。

这场大雨,大概本该属于很久以前吧。




第二天早上隼醒来的时候觉得眼皮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费力的睁开眼睛之后他就看到了一双满是疲惫充满了血丝的紫色眼睛,以及下边浓重的黑眼圈。尽管此刻感觉自己的脑神经都搅在一起了一般,隼还是清晰的知道这一定是自己造成的。

“对不起。”他用手腕遮着自己红肿的眼睛轻声对零儿说。

“你记得昨晚的事?”

“……不。”

“那么,”零儿起身抓起衣服套好,“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黑咲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没必要因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道歉。”

赤马零儿留下这么一句话,咔嚓一声碰上了房门。



黑咲隼唯一记得的,关于那个夜晚的记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没有方向的黑暗中奔跑着,周围充斥着恼人的雨声;就在这篇深邃的黑暗之中他猛然看到一个微弱的光点,光中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抓住那点光,倒是黑暗不断的被点亮,一点,一片,最后将自己完全照亮。

他清楚的知道那个声音是谁。

听见他一遍一遍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隼。

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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